早上,经岳振忠老师介绍,我和回胜利老师见了面。回老师是沧州人,但已经在北京生活了20来年,说出话来是纯粹的京腔。一听他的姓名就知道是个穆斯林信徒,一问果然如此。
张立成和回胜利的合影
回老师拿出了他制作的汉剑、苗刀、清腰刀和佩剑。虽然我已经见过很多的历代兵刃,但还是忍不住地赞叹:好东西! 他在北京是替人制作兵器的人,而且是学工艺美术出身,所以各种兵器从选料、形志到装饰都可称极品。龙泉剑的很多形制就是从他这里买去,当作模具批量制作的。北京的一些商人也是从他这里定制,然后按古玩转卖获利。
我拿起那柄佩剑,是上等的红木鞘,中间的五个鞘箍也都是黄铜手工凿制成的团龙戏水的深浮雕。抽出剑身,寒光凛凛,中间的血槽和剑骨凹凸有致,护手是黄铜手雕的虎头,剑身是大马士革钢制成。大马士革钢是几种不同硬度的钢混合锻打几千次后,刀剑本身形成的类似木纹一样的钢纹。其他的刀剑也是各有千秋,不同凡响。
不过我看这回老师只是个“高级匠人”,(注:此处只记录老顽童个人观点,没有诋毁之意)他最快能每月造一把,遇到工艺细腻的地方,往往要两个半月才能完成一把。可以从他的一把刀上混合了错金、错银和错铜等几种工艺看出他相当精细但是又不乏豪气的作风。他是下岗工人,研究刀剑的制作已经十多年。因为醉心于此,经济上已经算是“弹尽粮绝”了。就像《穆斯林的葬礼》中的琢玉老匠人一样,他的利润已经被北京的商人们压榨得只够生活。
刀身上的钢纹系自然形成的,华美异常
回老师这次回沧州老家主要是和武术之乡真正的武术高手们讨教一下,究竟什么样的兵器才更合手适用。岳老师给了他很多的建议和意见,包括如何配重和使用方法。我在一旁暗自想:这才是真正的做事情的人在做事情。我从推广的角度给了他一些建议,不过因为他表示:做的这些刀剑都是顾客定制的,如果你在网上放了照片,那北京的古玩店里不好交代,影响人家的生意不说,还影响以后自己的声誉。
回老师制作的汉剑及剑鞘局部
由此,我准备只在网站上贴一些刀剑具体部位的特写,不出现整体轮廓,也让他有个交代。他的作品硬度都在54--62之间,能同时斩断几根手指粗的大钉子,至于什么铜钱之类的更不在话下。以后他准备在中国散手网上卖一些作品,不过他只做极品,而且就是有人定制,也只是参考定制人的意见,而不会全盘执行,他说,那样的作品没有生命力,他虽然经济不富裕,但还是会坚持依照古法制作,不会为金钱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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