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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时分,秋风掠过山头,一股杀气迎面而来。12岁的黄奇———郫县武术协会武术队员———站在地上,双拳紧握,全身微微发抖。有过多次与人交锋经历的他第一次感到,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汗珠滑落的一瞬,他看到了自己的对手———武林盛传的“第一神鸡咯咯”……
决斗小鸡杀招“无影腿”
“噔噔噔”,只见“咯咯”头往后一仰,脖颈处羽毛猛地立起,一个助跑,它侧着身子射了出去,足足腾空半米。它出腿了!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黄奇看不清它踢了几下,只觉得空中还留有它出腿的残影。
“咯咯”又站在了地上,发出胜利者的笑声。既然是决斗,就只能有一个人站着,所以黄奇躺下了。他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卷起裤管。中招的腿上赫然印着2个鸡掌印,满是淤血。
“我挨了6脚‘无影腿’,我输了。”黄奇躺在冰冷的地面,被秋风舔舐脸颊时,羞愧地摇了摇头。黄奇曾与高手进行过无数次决斗,从来没输过。昨天下午,他第一次听到了“对手”的嘲笑。
成长偷师学来“绝世功”
“咯咯”与黄奇是同门,是武术队里最小、最有天分的小师弟。一年前,“咯咯”还在襁褓时,别人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了他们的师傅———邓素英。邓老师有40多个弟子,“本打算养几个月就杀来吃的,没想到,在短短一个月内,它居然偷偷学会了‘正蹬腿’,最终没舍得杀它。”
按照武林规矩,偷学武功者,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咯咯”所以能被赦,是因它好学习武的精神。“我在教大家武功时,它就躲在后面看。有时,它看见师兄们在切磋,它还要跟着别人撵。”邓老师最后还是将“咯咯”收于门下。
一年之后,“咯咯”终于学会了“无影腿”,代价是一根左脚脚趾。“脚伤好了以后,它更神勇了。有时,趁人不注意飞起就是几脚,被踢的地方都是青的。”邓老师一边指着手上的伤,一边笑着说,“看嘛,就是它踢的。”
嗜好喜吃麻辣爱照镜
“以前都用一般的饭菜喂它,到后来它都不吃了。它只吃麻辣肉末,大概是这个原因,所以性格才这么火爆。”邓老师夸“弟子”时,旁边的草地上,“咯咯”背着一对翅膀,大摇大摆地散着步,两块“胸肌”有棱有角。
很快,“咯咯”的声名就在武林中挂上号了,甚至被誉为“武林第一神鸡”。出名了,难免“自恋”起来。“它常趁人不在家的时候,跑到屋里照镜子。”说起这事,邓老师又是欢喜又是忧:“每次它照完镜子出来,镜子面前就要留下三堆大便。”(涉及未成年人,文中黄奇系化名) |